第 11 章

2051年4月28日14:48.

第二次審訊李望自信了很多，局裏給派了研究克隆技術的專家陪同審訊，李望突然間覺得這個案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進行本次實驗進行報批了嗎？”克隆專家吳哲單刀直入地問道。

“我有無差別克隆資格證和獨立實驗室，不需要提前報批。”

“無差別克隆和獨立實驗室的使用條件是所有實驗成果如造成社會惡劣影響由實驗人獨立承擔刑事和民事責任，而所有實驗數據歸該實驗人所屬研究院所有。”

“這我知道，數據都在我的電腦裏，你們可以拿走。”

“那你造成的影響呢，你怎麽承擔？”李望有點急躁。

“我造成什麽惡劣的社會影響了？”左洺屹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淺笑，“最新發布的《克隆人倫理法》第五十六條，進行人體實驗的克隆研究者在不損害他人和社會利益的前提下有權決定克隆人的生死存亡。死是她自己選的，我只是催眠了她，讓死亡過程提前了而已。”

“你不要在這給我胡編亂造！”李望覺得荒唐，看看旁邊吳哲的表情，又感覺左洺屹應該沒有胡編亂造。

“那司憶葵的死你有沒有幹預？”

聽到這個問題，左洺屹震驚得皺起了眉頭：“當然沒有，你們在想什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活著！如果可以我替她死都行！”

“那她自殺，你提前知道嗎？有沒有協助自殺？有沒有阻攔？”

“她只跟我說過她想死，她死之前我們還在通電話。1號死後她以為自己會脫離原本的壓抑生活重新開始，但是並沒有，她還是會反覆做噩夢，怕和人接觸，後來她得了抑郁癥，雖然也有在積極吃藥治療，但是效果很差。她說原來就算她死了也沒有人會很難過，這個世界的惡也沒有因為她的死而改變分毫，那她不如真的去死好了。”

左洺屹越說聲音越發顫抖，後來竟然抱著頭抽噎起來。

李望沒有急著催促，而後聽到他帶著哭腔說：“可是我會難過啊，我會難過……”

從警十幾年，生離死別、家破人亡、反目成仇的事李望見多了，但不知為何這次他的心似乎也被揪著。司憶葵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只是一個他接手的眾多案件中的一個死者而已，可他卻突然理解了左洺屹之前說的一句話。

“她是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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